

长江商报消息 □本报记者 郑玮
“这两天,家里人还跟我商量要不要继续干这行,做得太憋屈了。”
10月24日上午,从随州农村到武汉务工的樊小凤向长江商报记者抱怨,因为雇主的刻意挑刺,自己做保洁工作时,经常超时晚归,家人已经不止一次劝她换工作了。不过,在“金九银十”的需求旺季下,樊小凤还是准备再接几单看看。樊小凤表示,因为丈夫在武汉上班,自己照顾孩子的同时,也想利用闲时找份工作,最终选择了从事钟点工和保洁工作,“最不能接受的是,有的时候员工去保洁,雇主都不给上厕所”。
近年来,家政工被侵权案件、受伤无法索赔的事件屡有发生,与樊小凤类似的经历正成为家政从业人员跨不过去的心理“坎儿”。武汉市家政服务业协会秘书长姜兰英认为,除开社会对家政职业的认可度低,目前家政服务还面临着诸多困境,如行业规范不一、劳动保障不足、税收政策单一和资金扶持不集中等,这些成为家政服务企业发展的“拦路虎”,导致整个家政行业仍处于割据混战的时代。
护工李珍--
“奇葩”雇主不允许用卫生间
10月16日,湖北木兰花职业培训学校内,20多位家政工正在集中学习培训,长江商报记者发现,这些家政工不但精通各种家务活、烧各地菜品,还会热心地把自己积累多年的生活经验分享出去。
来自襄阳农村一脸淳朴的李珍(化名)讲起居家常识如数家珍,“花卉养护要讲究浇花六法,残茶用来浇花,既能保持土质水分,又能给植物增添氮等养料。但应视花盆湿度情况,定期地有分寸地浇,而不能随倒残茶随浇。”随即就给记者讲了居家的一些小窍门。
李珍已有5年家政经验。这些年最让李珍“受伤”的是2013年腊月的一件事。当时中介派单后,李珍立马赶到雇主家里着手保洁,按约定从天花板打扫到桌椅擦拭,再到地面清洁,临近工作结束时,雇主认为其清洁不够细致,让李珍按照要求,又重新打扫了一遍。而就在清洁的中途,李珍想借用厕所,却被雇主果断拒绝,“也没说什么原因,就是坚决不让上厕所。”最后无奈,李珍只能下楼找公共厕所。
“可能是雇主有洁癖吧。”李珍无奈地这样解释。
李珍认为,即使是家政人员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,有基本的人格尊严,不应该低人一等,就算对方有洁癖,自己也会认真做好事后的卫生工作,“说到底,还是把我们当作‘仆人’了”。
而在木兰花家政公司里,李珍算是最有耐心、最会包容的,公司常常会派她攻克家政“刁难户”。有一次,一位小儿麻痹症患者在公司连续换了三位保姆,但都不满意,公司的员工谁也不愿意顶班,李珍偏不信邪主动请缨。
到雇主家后,她发现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,这位雇主都喜欢跟在身后,亦步亦趋,包括扫帚上有一点小丝绒都会拿放大镜看,根据之前的经验,李珍比较理解该人群的封闭心理,还是耐着性子,慢慢适应他的要求。
“适当的耐心是必须的,但是一些无理的要求就是有些挑刺了,任何一个职业都应该有自己的底线和标准。”在陪同这位这个雇主看病、洗衣服、购物等活动中,李珍发现,该雇主都存在同样的问题,本来一个月的单子,她干了半个月之后,也选择取消了。
护工刘春娥——
老人能下床走动了自己感到最欣慰
50岁的武汉人刘春娥认为,雇主众口难调是一方面,而家政行业不能职业化,也让很多人归属感不强,自然留不住人。
刘春娥介绍,自己原本在司门口做服装生意,随着年龄增加,只能逐渐放弃生意,转为时间更为灵活的养老护理上,但是,尽管从事该工作一年多, 她从来不敢主动跟别人说起自己的工作,“周围人都不待见做家政的,拉不下面子跟他们说哟”。
刚开始做养老护理的时候,家里人也一片反对声音,“儿子觉得,随便做点小买卖也比替老人擦身子之类的事情强,家里人也没想让我赚多少钱。”可是刘春娥还是闲不住,经常往养老院周围找订单。
不过,如今让刘春娥苦恼的并不只有这些。
去年年底,刘春娥接到一个单子,去照顾一位腿脚不便利的老人,进行全天候的护理,包括擦洗身体,身体按摩恢复、照顾老人的饮食和起居等,经过刘春娥的精心陪护,原本不能下床的老人最后也能下床走动了。
义乌灵鸥家政服务公司:专门提供家政、月子护理、育婴师、保姆、专业陪护、服侍老人、医院护理、钟点工、家庭公司保洁、搬家等服务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