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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平米房间里的世界(图)

在这些砖块裸露、面积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内,都有一个不同的世界和生活

 

在这些砖块裸露、面积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内,都有一个不同的世界和生活 记者冀强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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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济南王舍人镇坝王路二毛牌坊附近的一处大院内,四十多间砖块裸露、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,挤满了在此租住的外地打工者。他们普遍在四十岁以上,蓬头垢面,但笑容依旧。尽管租住的小屋破旧甚至杂乱不堪,但他们依然将这个容身之所称为“家”,在每个逼仄的房间里,都有一个不同的世界。记者 冀强

  济阳人大刘

  今年开春后,42岁的大刘终于下定决心,拎着做钢筋电焊活计的家什,离开家乡济阳太平镇,来到了济南打工。“在家闲着也是玩,还不如出门打工挣两个。”11月11日夜色来临时,从工地下工的大刘回到了他在济南的安身处——位于济南东郊王舍人镇坝王路二毛牌坊往东不远处的民宅。

  按照房东老太太的说法,这处民宅院里共有四十多间自盖房,每间面积都不大。至于从何时开始有租客,老太太含笑摇头,推说记不清了,“自打分地后,这片儿就是我家的。种菜不划算,就开始盖房子出租。盖一间租一间,慢慢就这么多了。”

  大刘运气不算差。在整个院子东西南北朝向不同的房间里,他挑得一间南向的小屋——尽管与前排距离不过一米,也难以晒进太阳。

  开门,亮灯。在那间至多十个平方的屋里,东西各有一张单人床,夏季用的蚊帐被胡乱挂起,床上堆满杂乱衣物。一辆半旧的摩托车被塞进两张床之间并不宽敞的缝隙里。在屋内仅有的空间,有处用水泥块堆砌的“灶台”,锅盖半开,电饭锅早已布满灰尘。

  干活的工具包从大刘肩膀滑下,丢到地上,来不及坐下歇会,他就开始换衣服。那天他是提前下班,为的是能赶上一班尽早的公交车,早点回到老家,“明天得去上坟呢。”

  大刘所说的“明天”,正是阴历十月一,这一天,特别注重祭奠先亡之人,谓之送寒衣。与春季的清明节,秋季的中元节,并称为一年之中的三大“鬼节”。“农村人都重视这个”,一边收拾东西,他一边讪笑着介绍。大刘说,眼下他租住的这间小屋,房租每月150元。“楼房哪住的起,一间房怎么也得四五百吧!”为了节约开支,选择与一名老乡合租,人均每月75元。即便如此,他还是觉得开销不小。“早晨油条胡辣汤,一顿饭三块钱,中午走到哪吃到哪,晚饭稍微好一点七八块钱。再加上两天一盒烟,算下来一天得花三十多块钱。”

  而打工不过每天百十元的收入,让这个来济南务工的中年人觉得攒钱不易。“刨去春种秋收,还有刮风下雨没活干的时候,一个月下来混不了几个钱。”

  一个破旧到看不出底色的塑料盆里,有半盆脏水。11月11日夜色下,气温低至三五度,或许是着急回家,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大刘脱下鞋,直接把双脚放进盆里。

  洗脚,更衣后,出发前大刘不忘使劲拽拽有些皱巴的上衣。他不想把一身的疲惫带去要急奔赴的方向,对这些在外劳作的人来说,回家是一件充满仪式感的事。

  “讲究人”老王

  和大刘住斜对过的,是46岁的瓦匠老王。

  不似大刘那般来去匆匆,虽然已是六点多,天早已黑透,但回到住处时,老王并未着急吃饭。他先用电热壶烧开一壶水,从纸袋里捏出一些散装茶叶放进茶锈满满的玻璃杯中。沸水很快将茶叶没过,热气袅袅升起,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终于有了些许烟火味。

  一个书本大小的袖珍电视里,正播放着老旧武侠片。信号并不是很好,时而黑白,时而彩色,一大片横纹还经常出现在只有巴掌大小的屏幕上。

  两个馒头,一份猪头肉,还有一小把油炸花生米,这是老王买回去的晚饭。倒上一杯老白干,热水洗手后,他终于舒舒服服的坐下。

  和大多数住在这个院落里的外来务工者来说,这样的生活已颇为讲究。“力气活,靠省吃俭用可不行。体力有限,受不了。”使劲抿了一口,来自德州临邑的老王也打开了话匣子。“就在奥体那边干活,一天240元,觉得今年活还可以。”老王说,在奥体西路附近干活已有好几个月,他很庆幸找到了这样的“长活”。“这样就不用每天四五点起来赶市场,去等活儿了。”

  他的工作时间是每天六点半到十一点半,休息一小时后,再干到下午五点半。在工作的十个小时后,搬运二十多斤的水泥砖是常事,他伸手比划道:“浸湿后,一块砖得四十斤。”

  没有“长活”的日子里,老王每天早晨四点多就得起床,简单却热乎的早饭后,他和打工的大部队一起步行十多分钟,前往劳务市场,开始等待,没有人知道这一天会被哪个雇主相中,会去哪工作。最多时两千多人的打工队伍,让每个人面对雇主时都拼命表现,却又极力想提高价格。

  这间朝阴的小屋,老王已经住了大半年。和之前睡过的三块钱一夜的大通铺相比,已算舒适。“单间清净点,也安全。”在那个住满民工的大院里,老王本村的老乡就有五六个,“都是干建筑的。”

  他们有时会在一个工地,有时各奔东西。即便下工回到住处,大家也少有交流。除非是没有活的时候,他们会三五成局,喝酒解闷。

  饭毕收拾东西时,老王感慨,出门在外也就是好歹凑活过,哪能跟在家里一样。“天冷了,要受罪了。”

  照看俩孩子的老妇

  在那处住满打工者的大院里,绝大多数人都像大刘、老王那样早出晚归,“两头不见太阳”。一名怀抱幼儿老妇人的出现,打破了暮色里大院的安宁。

  她个头不高,满脸皱纹,头发灰白干枯,把怀里的幼儿衬得愈发白净。这个不知名的老人说,儿子儿媳从外地来到济南打工,每晚都要八点后才能回去。因孩子无人照看,三个月前65岁的她也离开家乡,来帮忙照顾孙子。

  儿子儿媳和小孙子睡在一起,她则和稍大的孙女睡在这个院子里的另一个房间。老人说,为了多挣一些,孩子们有时候会去往市中心甚至偏西的地方打工,离家越远,回家越晚。

  已是下午五点,天色渐暗。老人的孙女,那个短发的小姑娘捧着一个大碗蹲在门口开始吃饭,里面是半碗混着菜叶的面条。站在门口,她歪着头说,“五岁半,快换牙了。”

  毕竟还是一个爱玩的年龄,小姑娘想捧着碗边吃边玩,却遭到了奶奶的催促。催完,还饿着肚子的老人叹气说,“俩孩子先吃饱就行了。”

  夜色越来越重,小孙子已经开始哭闹,比起五岁半的孙女,怀里一岁半的孙子让老人无力招架。“不离身。孩子是早产,现在还不会走,有的孩子一岁多就能跑了……”老人喃喃自语。

  没有玩具。一张名片成了老人逗孩子的唯一乐趣,名片从孩子指缝掉落,她也无法俯身捡拾。

  为了让孩子安生一会,老人终于离开自家门口,在宽度不足一米的巷子里来回溜达。看着一墙之隔的高楼与灯火,孩子满眼新奇。老人试着腾出手来为孩子指点,却大意了脚下一块有些突兀的板砖。

  暮色里老人“哎呀”了一句倒地,孩子的哭声马上嘹亮起来。

  搀扶下,紧抱着孩子的老人终于慢慢站起来,她一边抚慰拍打着哭泣的孩子,一边抬脚跺着地下那块板砖,嘴里念叨着咒骂的方言。

  弟弟的哭声也吸引了五岁姐姐的到来,她问是哪块砖绊倒了弟弟,并学着奶奶的动作,把怒气踩向那块红砖,“让你绊倒我们……”

  看着姐姐和奶奶近乎统一的动作,怀里的孩子居然很快破涕为笑。

  哈尔滨来客

  和许许多多来自济南周边的打工者不一样,43岁的大陈来自遥远的哈尔滨。靠着修抽油烟机的手艺,他也生活在务工者聚集的大院里。

  因为在济南成家,他所租住的是房间稍大,能够容得下一张双人床,外加衣橱、电视、煤气罐等杂物。“比他们住的都宽敞。”也因为多了这些生活物品,大陈把那个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称为“家”。

  大陈房间里,停着一辆蓝色二手摩托车,他说那是三年前上任房东送的,“其实也不算送,原来房东拆迁,处理东西,作价180卖给我了。”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,大陈都骑着这辆旧摩托车穿梭在小区内,吆喝他的生意。因为“不好打火,也费油”,不久前他换成了电动车。

  随着越来越多的小区走向封闭,保安、物业的上岗,大陈那辆挂着清洗油烟机广告的电动车能自由出入的小区越来越少,他感慨如今的生意越来越难做。“活得碰,有时候一天洗两三个,有时候整天不开张。”

  为了拓展生意,他在多个小区贴上了自己的小广告,还主动找到家政公司,与他们合作。“有活了就给我电话,家政提一部分,我赚一部分。”

  来山东多年,掩不去浓重的东北口音。大陈说,妻子在饭店上班,大姑娘虽然才20岁,却也已工作,小儿子12岁,正在读五年级。

  在济南安家,他也想过要不要租一间楼房,很快又被自己否决。“楼房太贵啊!你现在随便找个楼房,租金怎么不得上千呐。”至于买房,他笑着摇头,“咱买不起。”


  每月200元的房租,还有几十元的电费,成了大陈固定开销。为了多挣一些,他坦言“啥都干”,“有时候也收废品。活那么难干,不多干点不行啊。”为了更节省一些,大陈每天都在家做饭,他指着地上四个暖瓶和摞在一起的碗说,你看,不在家吃饭的话,哪用得上这么多家什。

  大陈说,院里的邻居们来自不同地方,但关系还算和睦,为了同样的挣钱目标,大家才有缘聚到一起。“现在为了挣钱,天南海北哪儿都去。其实现在去哪都一样了,都是大米白面,无所谓了。”

  在济南近十年的时间里,大陈先后在丁家庄、姚家庄、甸柳庄等地方租住过,为了生活,他曾无数次走进楼宇单元,却从未住过一夜楼房。眼下,这处租金200元的小屋他已经住了三年,不过他预感可能很快就得搬家了,“这也没多大待头,开发太快了,到时候再找地方换呗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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