拴住人拴不住心并无实际效果 赵茜回忆,第一节实行指纹签到的课程是《名记者研究》——新闻与传播学院的选修课。那节课,三个专业的学生全部到齐,是平时出勤人数的两到三倍,这让任课老师都惊叹,“你们居然来这么多人!” 但教学效果并没有因为满勤而有所改观。“以前什么样现在依然如此。”赵茜说,“老师讲老师的,下面该玩手机的玩手机,刷英语四六级试题的继续刷题,课堂效率依然很低。” 广播电视学专业的学生专门针对这个问题制作了一条校园调查新闻。面对镜头,有同学指出,指纹签到“治标不治本,没有从根本上提高大家上课的热情,只是用这个制度来捆住大家去上课。”在学院任课教师眼中,这是管理者在很无奈的情况下实行的办法。“当很多同学觉得自己被逼无奈坐到了这,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,心并不在课堂上,依然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。短时间会有效果,但不能根治。” 在随机发放的100份问卷中,“对课堂内容不感兴趣”的同学占67.3%。“其实我们的课没有选修和必修的区别,只是叫法上的不同。”赵茜解释,因为学院开设的课程有限,学生没有可供选择的空间。为了修满学分,只能把开的课全选上,所以大家的课表几乎都是一样的。“就5门选修课,而你需要的学分恰好这么多。那你选不选?这学期不选下学期还是要选,那当然要提早了。”赵茜说。 “拴”与“逃”,究竟是谁与谁的博弈 在随机调查的来自37所高校的不同学生中,全部学生均表示“有自己喜欢且特别愿意去上的课”。 让已经从南开大学毕业两年的李莉难忘的,是本科时的专业课《新闻学概论》,那也是她经历过的出勤率最高的课。“从不点名,没教材,没讲义,没PPT,考试没有范围,也没有客观题。”她回忆,老师会推荐一些书目,然后会讲很多东西,也很有启发性,“不敢翘课,也不舍得翘课”。 对于福建师范大学谢海云来讲,植物生物学课外实习是她最不愿错过的课程。她直言,大学以来的课程基本上都很无聊,老师使用多媒体,讲课方式大同小异,但专业实习课很不同。 “集体外出学习,还能接近自然,我觉得是很好的教学方式。”在这门课上,任课教师会带他们去师大老校区、鼓山、森林公园等地点实地学习,一路上,碰到植物,教师就会从学名、特性、外观等方面向他们介绍,“感觉比课本生动多了,非常有趣”。 南开大学文学院传播学系副主任陈鹏认为,学生逃课的现象很普遍,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。对所选课程兴趣不高,忙于社团的活动等,都成为漠视课堂的原因。他觉得不能只从学生身上找原因,更主要的还是课程的设置、教学计划、教学方法等方面。 陈鹏坦言,教师在尝试教学改革时,也有很多困扰。他举例,自己主讲的一些课程,课堂容量达到200多人,最少的时候也有100多人。“这时,你就很难进行对话式的、启发式的或者互动式的教学。学生数量太多就很难顾及到所有同学,让所有同学都参与。”现在高校的课堂规模太大,这是普遍存在的问题,而真正的大学应该是小班化教学。“因为实行扩招带来的师资力量缺乏,导致校园里不得不采用灌输式的教学模式。点名技术背后是中国很多学校太大规模的教学班额”。 大学的课堂教育建设存在着非常严重的问题,而问题的根源就在于大学没有办学自主权。很多学校的课程设置必修科目太多,选修科目过少。有相当多的课程,学生不愿意上,老师也觉得这个课对学生的价值意义不大。但是学生需要通过这个必修课,拿到学分,才能毕业,所以他必须去上。他认为,“很多学校开设的类型科目,甚至学校自己本身都不愿意开设,但是按照有些规定必须开,结果开设了以后,教课老师在应付,学生对此也不会太感兴趣。” 同时他表示,点名只是一个表象。深层原因是学校忽视人才培养的导向、社会重视学历而轻能力等导向问题。“学校以学术研究为评价体系,导致教师以研究为主,不重视学生在课堂的学习。而对于社会,以文凭来评价人才,而不是以能力来评价人才,让很多学生有了‘混’一张文凭的想法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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